第(2/3)页 因为你对一个人有好感,或者极致一点,因为你爱一个人,所以很多动作语言,在你看来都是与他人不一样的。 打情骂俏,心头撩火,都是对着特殊的人才会有的特殊感觉。 但是,若是那个特殊的人换了个壳子再做相同的动作呢? 譬如她现在与孟子茯的关系。 若是她顶着师尊的身份,无论对孟子茯做什么,估计他都会受着吧。 可就是因为伪装了一下,她连性子都没怎么变动过,孟子茯就认不出她来了。 问题就来了,他这份特殊的感情,究竟是对着谁的呢? 他眼中特殊的她,真的是特殊的吗? 很显然不是。 在安然看来,所有的情感,其实都是孟子茯自身对外界的一种投射。 也就是说,他从始至终,情感的产生与维系,围绕着的点,只有一个他自己。 很搞笑吧? 在安然心里,这其实并不搞笑。 相反,想清楚以后,它就变得非常简单。 而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,在她以前,经历过了不知道几遍都还不明白。 直到情丝被抽出,一切的过往记忆都被封存,她才能够真真正正跳脱出来,去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,看透这些纷纷扰扰之中最简单最核心的本质。 安然挥挥手,连跟孟子茯辩论几句的念头都没有。 这实际上没什么好说的。 她掠过孟子茯,转头就要去找焚天。 这焚天都这么久没音信了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这些倒下的树啊什么的压着。 应该是不会的,他那小身子板灵活着呢,察觉到周遭环境不对劲,小脑袋瓜想一想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吧。 没走两步,手腕就被拉住了。 安然吃惊地回头,果然是孟子茯拉着她。 天空灰暗中透着一丝亮,他置身于这样的背景之下,像是被放进风云之中的一个纸片人。 看着单薄,像是要被雨水缓缓打湿,浸染。 与外在的这份单薄不相符合的,是他掌心的灼热。 灼热到像是燃起了一簇明亮的火焰,似乎是能烧尽天下污秽,驱散所有黑暗。 安然转了转腕子,没有挣脱开。 他抓得还挺紧。 「你干嘛?」 安然问孟子茯。 她是真不知道孟子茯发的哪门子疯,上一秒还对她横眉冷对,嫌弃她嫌弃得明晃晃的,下一秒就能自己「纡尊降贵」来碰她了? 合着她碰他不行,他碰她就可以呗。 这是赤裸裸的双标诶。 安然表示自己打从心底里鄙视这种双标行径。 孟子茯说:「你瘦了不少。」 安然一时没反应过来,「哈?」 她的腕子被人捏了捏,与她先前如出一辙的捏人手法。 好家伙,这是以捏还捏啊。 「你看着魁梧,可等真上手了才发觉,这手腕,也挺细瘦的。」 听着他慢悠悠的评价,安然不知怎的,虎躯一震。 她飞速从孟子茯手里抽回手腕。 「神经病。」安然白了孟子茯一眼,「这是你一个男的对男的能说出来的话吗?」 什么上不上手细不细的,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 安然揉了揉腕子,只觉得方才被他掌心烫过的地方都别扭的很。 第(2/3)页